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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逐艳金庸群芳(天龙风流)(全)-17

  
第一部堕落天龙世界 第七十五章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2

乔峰也是十分吃惊想道:

“看来二弟先前以我交手并没有使出真正的功夫来,别的不说他这份先天罡气的内功实在是旷古烁今,我是远不及的。”

武龙暗自调匀气息,刚才一击消耗太大,流星剑气威力看似无比强大,但是却不怎么实用,还不如弹指神通效果好,只能以后修改了,刚才那一击让已经先天境界内力源源不绝的他都有些消耗太大,而且发射出去时间有点慢,对真正高手来说,根本打不到,打不到人,你就是有原子弹那么大的破坏也没有什么用。

潭公谭婆三人本来十分恼怒想要报仇,看到这一幕也是吸了一口冷气,恐惧的看在和他,都不敢在说什么,一时间场面有些冷场。良久到是康敏马夫人胆子大,她对武功也不怎么了解,虽然惊骇,但是却不会放弃她设计了这么久的计谋不做道:

“我知此信涉及帮中大事,帮主和诸长老既然不在洛阳,我生怕耽误时机,当即赴郑州求见徐长老,呈上书信,请他老人家作主。以后的事情,请徐长老告知各位。”

徐长老咳嗽几声,说道:“此事说来恩恩怨怨,老夫当真好生为难!”这两句话声音嘶哑,颇有苍凉之意。

徐长老慢慢从背上解下一个麻布包袱,打开包袱,取出一只油布招文袋,再从招文袋中抽出一封信来,说道:“这封便是马大元的遗书。大元的曾祖、祖父、父亲,数代都是丐帮中人,不是长老,便是八袋弟子!我眼见大元自幼长大,他的笔迹我是认得很清楚的。这信封上的字,确是大元所写。马夫人将信交到我手中之时,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无人动过。我也担心误了大事,不等会同诸位长老,便即拆来看了。拆信之时,太行山铁面判官单兄也正在座,可作明证。”一直没有开口机会的全冠清,当即言道:“全某相信徐长老绝不会做那等卑鄙下作之事!”

乔峰看了眼全冠清,向徐长老拱了拱手,道:“乔某也相信徐长老!”

徐长老叹了一口气,掀开信封封皮,抽了一张纸笺出来,说道:“我一看这张信笺,见信上字迹笔致遒劲,并不是大元所写,微感惊奇,见上款写的是‘剑髯吾兄’四字,更是奇怪。众位都知道,‘剑髯’两字,是本帮前任汪帮主的别号,若不是跟他交厚相好之人,不会如此称呼,而汪帮主逝世已久,怎么有人写信与他?我不看笺上所写何字,先看信尾署名之人,一看之下,更是诧异!”

众人都盼徐长老将信尾署名之人的姓名说将出来,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物,何以令他如此惊奇!

徐长老低沉着嗓子说道:“众位兄弟,到底写这封信的人是谁,我此刻不便言明。徐某在丐帮七十余年,近三十年来退隐山林,不再闯荡江湖,与人无争,不结怨仇。我在世上已为日无多,既无子孙,又无徒弟,自问绝无半分私心。我说几句话,众位信是不信?”

群丐都道:“徐长老的话,有谁不信?”

徐长老向乔峰道:“帮主意下如何?”

乔峰道:“乔某对徐长老素来敬重,前辈深知。”

只听徐长老道:“我看了此信之后,思索良久,心下疑惑难明,唯恐有甚差错,当即将此信交于单兄过目。单兄和写信之人向来交好,认得他的笔迹。此事关涉太大,我要单兄验明此信的真伪……唉,可惜单兄已走!”

顿了顿,接着道:“老朽多活了几年,做事万求仔细,何况此事牵涉本帮兴衰气运,有关一位英雄豪杰的声名性命,如何可以冒昧从事?”

众人听他这么说,不自禁的都瞧向乔峰,知道他所说的那一位“英雄豪杰”,自是指乔峰而言。只是谁也不敢和他目光相触,一见他转头过来,立即垂下眼光。

徐长老又道:“老朽得知太行山谭氏伉俪和写信之人颇有渊源,于是去冲霄洞向谭氏伉俪请教。谭公、谭婆将这中间的一切原委曲折,一一向在下说明,唉,在下实是不忍明言,可怜可惜,可悲可叹!”

这时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徐长老邀请谭氏伉俪和单正等人来到丐帮,乃是前来作证。

徐长老又道:“谭婆说道,她有一位师兄,于此事乃是身经目击,如请他亲口述说,最是明白不过,她这位师兄,便是赵钱孙先生了。这位先生的脾气和别人略有不同,等闲请他不到。总算谭婆的面子极大,片笺飞去,这位先生便应召而到……”

谭公突然满面怒色,向谭婆道:“怎么?是你去叫他来的么?怎地事先不跟我说,瞒着我偷偷摸摸?”

谭婆怒道:“什么瞒着你偷偷摸摸?我写了信,要徐长老遣人送去,乃是光明正大之事。就是你爱喝干醋,我怕你唠叨哆唆,宁可不跟你说。”

谭公道:“背夫行事,不守妇道,那就不该!”

谭婆也不答话,出手便是一掌,“啪”的一声,打了丈夫一个耳光。

谭公的武功明明远比谭婆为高,但妻子这一掌打来,既不招架,亦不闪避,一动也不动的挨了她一掌,跟着从怀中又取出一保小盒,伸手沾些油膏,涂在脸上,登时消胂退青。一个打得快,一个治得快,这么一来,两人心头怒火一齐消了。

旁人瞧着,无不好笑。

只听得赵钱孙长叹了一声,声音悲切哀怨之至,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唉,早知这般,悔不当初!受她打几掌,又有何难?”语声之中,充满了悔恨之意。忽得听杏林彼处,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阿弥陀佛!若要了结当年的仇怨,当算上老衲!

众人回过头来,只见杏子树后转出一个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方面大耳,形貌威严。

徐长老叫道:“天台山智光大师到了,三十余年不见,大师仍然这等清健!”

智光和尚的名头在武林中并不响亮,丐帮中后一辈的人物都不知他的来历。但乔峰、六长老等却均肃立起敬,知他当年曾发大愿心,飘洋过海,远赴海外蛮荒,采集异种树皮,治愈浙闽两广一带无数染了瘴毒的百姓。他因此而大病两场,结果武功全失,但嘉惠百姓,实非浅鲜。各人当下纷纷走近施礼。

徐长老道:“智光大师德泽广初,无人不敬!但近十余年来早已不问江湖上事务,今日佛驾光降,实是丐帮之福!在下感激不尽!”

智光道:“丐帮徐长老和太行山单判官联名折柬相召,老衲怎敢不来?天台山与无锡相距不远,两位信中又道,此事有关天下苍生气运,自当奉召!”

乔峰心道:原来你也是徐长老和单正邀来的!不过,素闻智光大师德高望重,想来应不会参与陷害我的阴谋,有他老人家到来,实是好事!

这时,只听赵钱孙忽道:“雁门关外乱石谷前的大战,智光和尚也是有份的,你来说吧!”说完,便在一边挖起坑来,嘴里面喃喃道:“小娟,师哥虽不能生与你同床,但死后却能与你同穴!”原来赵钱孙已是心存了死念。

智光向赵钱孙瞧了一眼,说道:“好,老衲从前做错了的事,也不必隐瞒,照实说来便是!”

赵钱孙一边挖坑,一边说道:“咱们是为国为民,不能说是做错了事!”

智光摇头道:“错便错了,又何必自欺欺人?”转身向着众人,说道:“三十年前,中原豪杰接到讯息,说契丹国有大批武士要来偷袭少林寺,想将寺中秘藏数百年的武功图谱,一举夺去……”接着智光便向原著中那样,将三十年前所发生的前尘往事讲述出来。

乔峰从智光之前所说的那一番话中,也猜到了八九分,颤声问道:“智光大师,那……那少室山下的农人,他…他…他姓什么?”

智光道:“你既已猜到,我也不必隐瞒。那农人姓乔,名字叫作三槐!”

乔峰大声叫道:“不,不!你胡说八道,捏造这么一篇鬼话来诬陷我。我是堂堂汉人,如何是契丹胡虏?我……我……三槐公是我亲生的爹爹,你再瞎说……”突然间双臂一分,抢到智光身前,左手一把抓住了他胸口。

徐长老见状大惊,忙道:“乔帮主,智光大师江湖上人人敬仰,你不得伤害他性命!”

乔峰热血上涌,大声道:“不错,智光大师的为人,我也素所敬仰!但你们……你们……要除去我帮主之位,那也罢了,我拱手让人便是,何以编造了这番言语出来,诬蔑于我?我……我乔某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你们如此苦苦逼我?”他最后这几句声音也嘶哑了,众人听着,不禁都生出同情之意。

这时只听赵钱孙突然嘿嘿冷笑,说道:“可笑啊可笑!汉人未必高人一等,契丹人也未必便猪狗不如!明明是契丹人,却硬要冒充汉人,那有什么滋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肯认,枉自称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乔峰睁大了眼睛,狠狠的凝视着他,问道:“你也说我是契丹人么?”

赵钱孙道:“我不知道!只不过那日雁门关外一战,那个契丹武士的容貌身材,却跟你们兄弟俩一模一样!那一架打将下来,只吓得我赵钱孙魂飞魄散,心胆俱裂,那对头人的相貌,便再隔一百年我也不会忘记。而智光大师抱着那两个契丹婴儿,也是我亲眼听见!”

看见乔峰将智光大师缓缓放下,徐长老适时的说道:“多谢智光大师回述旧事,使大伙有如身历其境。这一封书信……”他扬了扬手中那信,续道:“是那位带头大侠写给汪帮主的,书中极力劝阻汪帮主,不可将帮主大位传于乔帮主!乔帮主,你不妨自己过一过目。”说着便将书信递将过去。

被乔峰放下的智光道:“先让我瞧瞧,是否真是原信。”说着走上前去将信接在手中,看了一遍,说道:“不错,果然是带头大哥的手迹。”说着左手手指微一用劲,将信尾名撕了下来,放入口中舌头一卷,已吞入肚中。

智光撕信之时,先向火堆走了几步,与乔峰离远了些,再将信笺凑到眼边,似因光亮不足,瞧不清楚,再这么撕信入口,信笺和嘴唇之间相距不过寸许,乔峰万万料不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僧竟会使这狡狯伎俩,一声怒吼,左掌拍出,凌空拍中了他穴道,右手立时将信抢过,但终于慢了一步,信尾的署名已被他吞入了咽喉。

乔峰又是一掌,拍开了他穴道,怒道:“你……你干什么?”

智光微微一笑,说道:“乔帮主,你既知道了自己身世,想来定要报那杀父杀母之仇!汪帮主已然逝世,那不用说了,但这位带头大哥的姓名,老衲却不愿让你知道。老衲当年曾参预伏击令尊令堂,一切罪孽,老衲甘愿一身承担,要杀要剐,你尽管下手便是!”

赵钱孙道:

“我不知道。只不过那日雁门关外一战,那个契丹武士的容貌身材,却跟你一模一样。这一架打将下来,只吓得我赵钱孙魂飞魄散,心胆俱裂,那对头人的相貌,便再隔一百年我也不会忘记。智光大师抱着那契丹婴儿,也是我亲眼听见。我赵钱孙行尸走肉,世上除了小娟一人,更无挂怀之人,更无挂怀之事。你做不做丐帮帮主,关我屁事?我干么要来诬陷于你?我自认当年曾参予杀害你的父母,又有什么好处?乔帮主,我赵钱孙的武功跟你可差得远了,要是我不想活了,难道连自杀也不会么?”

乔峰将智光大师缓缓放下,低头沉思,自己这一生遇上什么危难,总是逢凶化吉,从来不吃什么大亏,而许多良机又往往自行送上门来,不求自得,从前只道自己福星高照,一生幸运,此刻听了智光之言:心想莫非当真由于什么有力人物暗中扶持,而自己竟全然不觉?他心中一片茫然:

“倘智光之方不假,那么我是契丹人而不是汉人了,汪帮主不是我的恩师,而是我的杀父仇人。暗中助我的那个英雄,也非真是好心助我,只不过内疚于心,想设法赎罪而已。不!不!契丹人凶残暴虐,是我汉人的死敌,我怎么能做契丹人?”

这时候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乔峰一看,正是武龙,武龙没有说话,但是目光中已经把他的想法告诉了他,那就是不管乔峰是所谓的契丹人还是汉人,他都是自己的大哥,乔峰沉思了片刻终于有了决定。



第一部堕落天龙世界 第六十七章恶妇康敏5

乔峰深吸一口气,抱拳向众人团团行了一礼,说道: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众位好兄弟,竟然我的身份有如此多的疑虑,那我就卸去帮主之位。咱们再见了。乔某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好,有生之年,决不伤一条汉人的性命”

说完乔峰反手将打狗棒飞送而至。徐长老伸手去接,右手刚拿到竹棒,突觉自手掌以至手臂、自手臂以至全身,如中雷电轰击般的一震。他急忙放手,那竹棒一掷而至的余劲不衰,直挺挺的插在地下泥中。群丐齐声惊呼,瞧着这根“见棒如见帮主”的本帮重器,心中都是思虑千万。

朝阳初升,一缕缕金光从杏子树枝叶间透进来,照着“打狗棒”,发出碧油的光泽。

“帮主,不要啊!”

“帮主,丐帮离不开您啊!志”

“管他什么契丹人还是汉人,这丐帮帮主之位除了您再没人有这个资格去当!”

“…………”

就在众丐群情激荡之际,突然之间,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

“各位伯伯叔叔,请听妾身一言!先夫不幸亡故,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此时自是难加断言。但想先夫平生诚稳笃实,拙于言词,江湖上并无仇家,妾身实在想不出,为何有人要取他性命。然而常言道得好:‘慢藏诲盗’,是不是因为先夫手中握有什么重要物事,别人想得之而甘心?别人是不是怕他泄漏机密,坏了大事,因而要杀他灭口?”说这话的,正是马大元的遗孀康敏。这几句话的用意再也明白不过,直指杀害马大元的凶手便是乔峰,而其行凶的主旨,在于掩没他是契丹人的证据。

乔峰缓缓转头,瞧着这个全身缟素,娇怯怯、俏生生、小巧玲珑的女子,说道:

“你疑心是我害死了马副帮主?”

康敏一直背转身子,双眼向地,这时突然抬起头来,瞧向乔峰。但见她一对眸子晶亮如宝石,黑夜中发出闪闪光采,乔峰微微一凛,听她说道:

“妾身是无知无识的女流之辈,出外抛头露面,已是不该,何敢乱加罪名于人?只是先夫死得冤枉,哀恳众位伯伯叔叔念着故旧之情,查明真相,替先夫报仇雪恨!”说着盈盈拜倒,竟对乔峰磕起头来。她没一句说乔峰是凶手,但每一句话都是指向他的头上。

乔峰眼见她向自己跪拜,心下恚怒,却又不便发作,只得跪倒还礼,道:“嫂子请起!”

猛地上前拉起乔峰,武龙杀气腾腾地说道:“我大哥已经放弃了丐帮帮主之位,难道你这女人还不准备放过他吗!我告诉你,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知道的再也清楚不过,你若是仍要纠缠不清,可莫怪我将那些事情当场说出来,让你这女人身败名裂!”

原本武龙还觉得康敏虽是可恨之人,但也有可怜之处,不过现在他的心中充满怒火,再不准备放她一马。

康敏还没来得及回话,杏林左首忽有一个少女的声音说道:“马夫人,我心中有一个疑团,能不能请问你一句话?”众人向声音来处瞧去,见是个穿淡红衫子的少女,正是阿朱。

康敏自然乐得有人岔开话题,问道:“姑娘有什么话要查问我?”

阿朱道:“查问是不敢!我听夫人言道,马前辈这封遗书,乃是用火漆密密固封,而徐长老开拆之时,漆印仍属完好。那么在徐长老开拆之前,谁也没看过信中的内文了?”

康敏点点头,道:“不错!”

阿朱道:“然则那位带头大侠的书信和汪帮主的遗令,除了马前辈之外,本来谁都不知。慢藏诲盗、杀人灭口的话,便说不上!”

众人听了,均觉此言甚是有理。

康敏道:“姑娘是谁?却来干预我帮中的大事?”

阿朱道:“贵帮大事,我一个小小女子,岂敢干预?只是你们要诬陷我们公子爷,我非据理分辨不可!”

康敏又问:“姑娘的公子爷是谁?是乔峰主么!”

阿朱摇头微笑,道:“不是,我家公子爷是慕容公子!”

武龙自然知道阿朱是想帮乔峰澄清康敏的诬陷,但他更知道康敏的心思有多么歹毒。

可武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那康敏语调一转,说道:“那位姑娘疑心得甚是,初时我也是一般的想法。但在我接到先夫噩耗之前的一日晚间,忽然有人摸到我家中偷盗。”

众丐都是一惊。当即便有人问道:“偷盗?偷去了什么?伤人没有?”

康敏道:“并没伤人,贼子用了下三滥的薰香,将我及两名婢仆薰倒了,翻箱倒箧的大搜一轮,偷去了十来两银子。次日我便接到先夫不幸遭难的噩耗,那里还有心思去理会贼子盗银之事?幸好先地人将这封遗书藏在极隐秘之处,才没给贼子搜去毁灭!”

这几句话再也明白不过,显是指证乔峰自己或是派人往马大元家中盗书,他既去盗书,自是早知遗书中的内容,杀人灭口一节,可说是昭然若揭。至于他何以会知遗书内容,则或许是那位带头大侠、汪帮主、马副帮主无意中泄漏的,那也不是奇事。

武龙忍不住冷哼一声,终于开口道:“你是不是还找到一柄,盗贼特意遗漏下来的扇子啊!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柄扇子应该就是我大哥的吧!”

康敏闻言大惊,知道“扇子”一事的只不过寥寥数人而已,这数人中决不可能有武龙这么一号人物,可他偏偏却知道这件事情,而且似乎对整件事情都了如指掌。这让康敏不得不重新考虑,到底要不要按原先的计划行事。

思忖了半晌之后,康敏最终还是咬着银牙,从她背后的包裹中,掏出一柄折扇来!

不过在经过了武龙那一番话后,这柄折扇所带来的影响,并没有如康敏期望中的那样,反倒是让场中诸人对于武龙未卜先知的能力是大感惊讶,更有不少精明的人,已经对康敏之前那一番话产生了怀疑。

而看到康敏最终还是拿出折扇的武龙,已经是出离的愤怒了,也不说话,当即一个纵身出现在全冠清跟前,二话不说的将其一脚踢向康敏处,随即依样画葫芦的将执法长老白世镜也踢了过去。

尽管群丐对于武龙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但只要一想到武龙那鬼魅般的身法,以及之前所展露出来的惊人实力,愣是没有一个丐帮弟子敢开口呵斥他的。至于乔峰等人,他们都相信武龙此举不会是无的放矢,当下也就没有多言。

“这位大爷的确是武功高强,可你在丐帮众位兄弟面前,如此对待执法长老和全舵主,是欺我丐帮离了乔峰外就没有能人了吗!”

只见康敏脸上,丝毫没有惊慌的表情,反倒几句话之间便将武龙定为了丐帮公敌。武龙冷冷地说道:

“你不用给我扣帽子。知道我把他们俩特意带到你身边的意思吧!”

说到这里,武龙陡然提高声音,道:“全冠清是得你授意,策动四大长老叛乱,想要将我弟弟赶下帮主之位。而这白世镜更是与你通奸,在被你那绿云罩顶的死鬼丈夫马大元撞破后,白世镜用他学自马大元的绝学‘锁喉擒拿手’将其杀死。刚好江湖近来有不少人死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下,你们干脆便将马大元说成被那慕容复杀死!怎么样,康敏,我哪里有说错吗!”

在听了武龙的话后,全场哗然,不过除了乔峰等人外,并没有多少人愿意相信他所说的话,毕竟白世镜平时的人品还是很好的。况且武龙刚才已经承认了自己是契丹人,这些丐帮弟子,对契丹人有着天生的憎恨,没有当场赶他走,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康敏此时的心中,虽然已是惊涛骇浪,但面上却没有丝毫表露,只听她淡淡地说道:“乔大爷的意思是说,是妾身与白长老私通在先,后又跟白长老谋害亲夫,并嫁祸到慕容公子身上,而为了能够掩瞒事实真相,更是造谣说乔帮主是契丹人!”

“你不用跟我玩这种文字游戏!我大哥的确是契丹人没错,而你也的确是与人私通、谋害亲夫!”康敏虽然阴毒、也有几分急智,但她的那些手段根本就不入流,哪会被武龙看在眼里,才不会轻易的上当。

沉默一阵后,康敏终于找出了武龙破绽,慨然道:“俗话说得好:捉贼捉赃,抓奸抓双!乔大爷指责妾身的这诸般罪名,不知可有证据?”

这一问的确是问倒了武龙,即便武龙再怎么熟知剧情,也不可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找出康敏与白世镜通奸并谋害马大元的证据,武龙却是冷笑道:

“马夫人,你说是月饼是咸的好吃,还是甜的好吃!”

康敏顿时脸色大变,这是她和白世镜通奸的对话,为什么他会知道,在想到刚才他那可怕力量,难道….难道他真的是鬼神不成!

“你~~你胡说哦什么~`放开我!!”

武龙却是懒的和她废话,没有丝毫不怜香惜玉,一个耳刮子打得康敏不敢再呼喊,直接拖了她双手,就往乔峰这边来。半边身子在凹凸不平的地上擦过,衣衫破碎,隐隐还有血迹留下。可怜她哪里受过如此折磨,好哭不止,听来令人心酸。丐帮之人见他如此心狠手辣,顿时都叫了起来道:

“小子,你干什么,快放了马夫人。”

“恶贼,快放了她!”

武龙却是冷笑一声,单掌一圈一回,顿时强大的掌里咆哮而出,犹如旋风一般的刮过,所有的靠近的人都被掌风刮飞出几米开外。

“哼!我武龙就在这里,谁有本事尽管可以上来————!”

最后一声低沉狂野的咆哮自喉咙间迸发而出,瞬息如利箭直刺九天,然后惊涛骇浪般扩散开来,狂野雄浑的咆哮回荡在群山峻岭之间,如惊天雷鸣,翻滚扩散,席卷整个天地,震荡着空气,震荡着树林,几十里之内清晰可闻;脚下的大地也仿佛受了惊般,微不可察的微微颤栗着;周围的树木瑟瑟剧烈抖动着,积累在上面的尘土下雨般簌簌而落。

这一声吼正是少林的狮子吼,在武龙施展开来。顿时所有的丐帮弟子都摔到一地脸色苍白之极,武龙把康敏仍在乔锋身边道:

“大哥,这个恶妇就交给你处理吧。”

乔峰对武龙的行为很是不解的道:

“二弟,虽然我已经不做丐帮帮主了,但是你为何如此对待嫂嫂这等弱女子。”

武龙道:

“大哥!你可知道,你今天的一却事情都是这个恶毒的妇人搞起的,她才是今天的一却的主谋。”

乔峰吃惊的道:

“二弟,这话怎讲?”

康敏连忙叫道:“叔叔救我,别听他的胡说。”

武龙却是冷冷一笑道: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如果你今天不把事情说出来,我就挑断了你的手筋脚筋,割得你浑身是伤,又在你伤口中倒上密糖水,要引得蚂蚁来咬全身,让你疼痛麻痒几天几夜,受尽苦楚,叫你求生不得,求……求死不能。当然,你这漂亮的脸蛋我会特别照顾的。”

康敏每听一句就觉得心凉一分,她本能的知道,对方一定会说到做到,想到最就身上爬满蚂蚁的恐怖情景,不由的身体一颤,阿朱阿鼻三女也听的啊的一声,显然十分害怕,武龙回头向她们送了个温和的笑容,然后再次冷冷的看着康敏。康敏看到武龙只是一个人就让几百丐帮子弟无人敢上前,心中发冷,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武龙这个不按牌理出理的人,而且武功如此可怕,最让自己害怕的是他似乎对一却都未卜先知。

乔峰见武龙神色严肃不似玩笑,心中有些半信半疑的道:

“嫂嫂,真的是你杀了马帮主吗?今天的一却都是你安排的吗?到底为什么乔某自问从来没有对嫂子有何不敬。康敏知道今天不能够幸免,当下目露凶光,恨恨的道:“你非问不可么?”

乔峰道:“不错,非问不可。”

康敏呸了一声,道:“我今日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你害的。你这傲慢自大、不将人家瞧在眼里的畜生!你这猪狗不如的契丹胡虏,你死后坠入十八层地狱,天天让恶鬼折磨你。用蜜糖水泼我伤口啊,为什么又不敢了?你这狗杂种,王八蛋……”她越骂越狠毒,显然心中积蓄了满腔怨愤,非发不可,骂到后来,尽是市井秽语,肮脏龌龊,匪夷所思。

阿朱阿碧三女本来觉得她十分可怜有些责怪武龙对女子实在太残暴了,但是听到她的骂人如此恶毒,只觉得实在难以相信。乔峰自幼和群丐厮混,什么粗话都听得惯了,他酒酣耳热之余,也常和大伙儿一块说粗话骂人,但见康敏一向斯文雅致,竟会骂得如此泼辣悍恶,实大出意料之外,而这许多污言秽语,居然有许多是他从来没听见过的。他一声不响,待她骂了个痛快,只见她本来脸色惨白,经过这场兴奋的毒骂,已挣得满脸通红,眼中发出喜悦的神色。又骂了好一阵,她声音才渐渐低了下来,最后说道:

“乔峰你这狗贼,你害得我今日到这步田地,瞧你日后有什么下场。”

乔峰平心静气的道:

“骂完了么?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你对我有如此多的怨恨。”

康敏恨恨的道:

“哈,你说在无锡城外这才首次和我会面,就是这句话,不错,就为这句话。你这自高自大,自以为武功天下第一的傲慢家伙,直娘贼!”

她这么一连串的大骂,又是半晌不绝。

乔峰由她骂个畅快,直等她声嘶力竟,才问:“骂够了么?”康敏恨恨的道:“我永远不会够的,你……你这眼高于顶的家伙,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乔峰道:

“不错,就算是皇帝,又有什么了不起?我从来不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我二弟的武功才可当上无敌之名。”

康敏想到武龙的可怕,打了个寒战,但是却仍然不吐不快的道:

“你说今天我们第一次见面,哼,洛阳城里的百花会中,你就没见到我么?”

乔峰一怔,洛阳城开百花会,那是两年前的事了,他与丐帮众兄弟同去赴会,猜拳喝酒,闹了个畅快,可是说什么也记不起在会上曾见过她,便道:“那一次马大哥是去的,他可没带你来见我啊。”

康敏骂道:

“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群臭叫化的头儿,有什么神气了?那天百花会中,我在那黄芍药旁这么一站,会中的英雄好汉,那一个不向我瞧上一眼。倘若你当真没见到我,那也罢了,我也不怪你。你明明见到我的,可就是视而不见,眼光在我脸上扫过,居然没停留片刻,就当我跟庸脂俗粉没丝毫分别。伪君子,不要脸的无耻之徒。”



第一部堕落天龙世界 第六十八章折磨她1

乔峰渐明端倪,道:

“是了,我记起来了,那日芍药花旁,好像确有几个女子,那时我只管顾着喝酒,没功夫去瞧什么牡丹芍药、男人女人。倘若是前辈的女流英侠,我当然会上前拜见。但你是我嫂子,我没瞧见你,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失礼?你何必记这么大的恨?”

康敏恶狠狠地道:

“你难道没生眼珠子么?恁他是多出名的英雄好汉,都要从头至脚向我细细打量。有些德高望重之人,就算不敢向我正视,乘旁人不觉,总还是向我偷偷的瞧上几眼。只有你,只有你……哼,百花会中一千多个男人,就只你自始至终没瞧我。你是丐帮的大头脑,天下闻名的英雄好汉。洛阳百花会中,男子汉以你居首,女子自然以我为第一。你竟不向我好好的瞧上几眼,我再自负美貌,又有什么用?那一千多人便再为我神魂颠倒,我心里又怎能舒服?”

乔峰叹了口气,说道:“我从小不喜欢跟女人在一起玩,年长之后,更没功夫去看女人了,又不是单单的不看你。就是你再美貌百倍的女子我也不会去看的……”

康敏听的心中忿怒又生,大哪声道:

“乔峰,你这狗贼,当年我恼你正眼也不瞧我一眼,才叫马大元来揭你的疮疤。马大元说什么也不肯,我才叫白世镜杀了马大元。你……你今日对我,仍是丝毫也不动心。”

乔峰回过身来,冷冷的道:

“原来真的是你你谋杀亲夫,只是为了我不曾瞧你一眼。哼,撒这等弥天大谎,有谁能信?”

康敏已经豁出去了道:

“我骗你作甚?我本来有什么法子?那也只有心中恨你一辈子罢了。别说丐帮那些臭叫化对你奉若天神,普天下又有谁敢得罪你?也是老天爷有眼,那一日让我在马大元的铁箱中发见了汪帮主的遗书。要偷拆这么一封书信,不损坏封皮上火漆,看了重行封好,又是什么难事?我偷看那信,得知了其中过节,你想我那时可有多开心?哈哈,那正是我出了心中这口恶气的良机,我要你身败名裂,再也逞不得英雄好汉。我便要马大元当众揭露,好叫天下好汉都知你是契丹的胡虏,要你别说做不成丐帮帮主,更在中原无法立足,连性命也是难保。”

乔峰明知她全身已不能动弹,再也无法害人,但这样一句句恶毒的言语钻进耳来,却也背上感到一阵寒意,哼了一声,说道:

“马大哥不肯依你之言,你便将他杀了?”

康敏道:“是啊,他非但不听我话,反而狠狠骂了我一顿,说道从此不许我出门,我如吐露了支字,要把老娘斩成肉酱。他向来对我千依百顺,几时有过这样的疾 言厉色?我向来便没将他放在心上,瞧在眼里,他这般得罪我,老娘自有苦头给他吃的。过了一个多月,白世镜来作客,那日是八月十四,他到我家来过中秋节,他瞧了我一眼,又是一眼,哼哼,这老色鬼!我糟蹋自己身子,引得这老色鬼为我着了迷。我叫老色鬼杀了马大元这脓包,他不肯,我就要揭露他**我。这老贼对着旁人,一脸孔的铁面无私,在老娘跟前,什么丑样少得了?我跟他说:

‘你杀了马大元,我自然成世跟你。要不然,你就爽爽快快一掌打死了我吧!’他不舍得杀我,只好杀马大元啦。”

乔峰呈了口气,道:

“白世镜铁铮铮的一条好汉子,就这样活活的毁在你手中。你……

你也是用十香迷魂散给马兄弟吃了,然后叫白世镜捏碎他的喉骨,装作是姑苏慕容氏以‘锁喉擒拿手’杀了他,是不是?”

康敏疯狂笑道:

“是啊,哈哈,怎么不是?不过‘姑苏慕容’什么的,我可不知道,是老色

鬼想出来的。”

乔峰点了点头。康敏又道:“我叫老色鬼出头揭露你的身世秘密。呸,这老色鬼居然跟你讲义气,给我逼得狠了,拿起刀子来要自尽。好啦,我便放他一马,找上了全冠清这死样活气的家伙。老娘只跟他睡了三晚,他什么全听我的了,胸膛拍得老响,说一切包在他身上,必定成功。老娘料想,单凭全冠清这家伙一人,可扳你不倒,于是再去找徐长老出面。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不用我再说了罢?”

乔峰终于心中最后一个疑窦也揭破了,为什么全冠清主谋反叛自己,而白世镜反遭叛党擒获,问道:

“我那把扇子,是白世镜盗来的?”

康敏道:“那倒不是。老色鬼说什么也

不肯做对不起你的事。是全冠清说动了陈长老,等你出门之后,在你房里盗出来的。”

一却都真相大白,不少醒来的弟子听的都是义勇愤慨,有好几个激动的弟子上前拳打脚踢,让她残叫不已,乔峰终究还是不忍心,喝到:“够了,她不过一妇道人家,你们如此折磨与她,传出去,也不怕丢了我丐帮在江湖上的威名!”

众弟子见乔峰发怒,虽然他说不做了丐帮子帮主,但是众人都是心中敬佩他,而且知道今天的一不敢违抗,直接将康敏扔到地上。有人还故作没看清路的样子,踩上一脚,只让她嚎叫不止。更有许多人纷纷吐了一口唾沫过去,呸呸呸连声道:“晦气!”“这恶毒的女人,还是早杀了的好!”

更有丐帮弟子在其间振臂疾呼道:“这种贱人,害了我帮马副帮主,纵使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帮主,弟子请你下令,杀了她!”

众丐齐声高呼:“杀了她!杀了她!”

单正几人更是骇了一大跳,互相看了看,摇头不语。

乔峰本想推迟,见群情涌动,唯有狠下心肠道:“执法弟子何在?”

武龙却忽然抢出去,运足内力,高声喊道:“且慢!大家听我说一句!”

众丐被他声音震住,陡然安静了下来。武龙看他们眼睛冒火,不由的笑道:“这恶毒妇人,勾结他人,弒夫叛帮,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原本死不足惜。可惜仅死不足以惩罚她,不若毁她容貌,浸猪笼,游街十里,以消众位心头之恨,如何?”

“好!”丐帮弟子轰然应喏。康敏眼睛一黑,立刻晕死过去。

就在忽听得西北角上一个人阴恻恻的道:“丐帮与人约在惠山见面,毁约不至,原来都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嘿嘿嘿,可笑啊可笑。”这声音尖锐刺耳,咬字不准,又似大舌头,又似鼻子塞,听来极不舒服。

大义分舵蒋舵主和大勇分舵方舵主同声“啊哟”,说道:“徐长老,咱们误了约会,对头寻上门来啦!”那意思自然是责怪徐长老阻碍了乔峰看军情情报,耽误了国家大事。

徐长老脸红一片,青一片,极其尴尬,看着乔峰道:“这,乔峰,我……”

乔峰道:

“我现在是契丹人或汉人身份有疑,但是我等以前的情谊仍在,这次我和你们一通抵抗外敌,以后我就离开,如果我真是契丹人,也当不了这帮主。”

他虽然今天被所有人背叛,但是他终究是英雄人物,并不在乎所谓的帮主之位也不会和丐帮有什么仇恨,决定丐帮有人,他也不能了知,

徐长老问道:“什么约会?对头是谁?”他久不闻帮中事务,自不知如今丐帮正与西夏一品堂针锋相对,全力抗衡。旁边陈长老低声问蒋舵主:“帮主不是叫你派人去改期吗?”陈舵主也低声道:“是啊,我派谢副舵主过去通报,说是押后七日!”

那阴人倒也耳尖,这么低声都能够听到陈长老他们的谈话,又在那里阴惨惨的说道:“既已定下了约会,哪有什么押后七日、押后八日的?押后半个时辰也不成。”

徐长老傲然道:“既然如此,我丐帮便接下来就是。我大宋堂堂丐帮,又岂会畏惧你西夏胡虏。”

突然间呼的一声,杏树后飞出一个人来,直挺挺的摔在地下,一动也不动。这人脸上血肉模糊,喉头已被割断,早已气绝多时,群丐认得是本帮大义分舵的谢副舵主。

蒋舵主又惊又怒,气愤道:“谢兄弟便是我派去改期的。”

乔峰大怒,暗自压下怒气,朗声道:“常言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丐帮派人前来更改会期,何以伤他性命?”

声音中暗含内力,绵绵不绝,声延数里,极其惊人。那阴人惊咦一声,显然颇为震惊。不过他也硬气,丝毫不愿意落了下风,高声道:“你们出尔反尔在先,斩了便是斩了!一品堂从来还没有怕过谁来!”

只不过声音之中阴恻恻的,停在众人耳朵里面,好不别扭。当即就有脾气暴躁的帮众开骂起来。

“哪里来的胡虏,鬼鬼祟祟的,躲着不敢见人?胡言乱语,尽吹大气了!”

那人哈哈大笑,道:“究竟是谁鬼鬼祟祟躲在杏子林中?”

猛地听到远处号角声呜呜响起,跟着隐隐听到大队马蹄声从几里外疾驰过来。

武龙心里一动,知道等下西夏人恐怕要下毒害人,因此便低声吩咐阿碧阿朱王语嫣带大家离开。王语嫣也不知想什么,起初不甚愿意,不过后来,终究还是敌不过阿朱阿碧和众婢女劝告,也跟了过去。只不过王语嫣临走时,找武龙说话,希望他见到慕容复之时,能够告知一声。原来她想,这里这么大声势,而包不同他们几个也刚走不是很久,势必得到消息,很有可能便在左近,因此便希望武龙代为传个话。

武龙自然是拍着胸脯答应了,心里却暗笑:

“你谁不找,偏偏找我,你不知道我留下了就是为了找机会决绝了你那表哥,让你绝了心思,恩,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卑鄙了。“

徐长老基本什么都不知道,在旁边询问陈长老一切事宜。而乔峰看武龙伸了个懒腰,毫不自在的模样,笑了笑,走过来,低声道:

“兄弟,今日之事还得多谢你了!”

武龙笑道:

“大哥,丐帮这些家伙和我没有关系,竟然大哥愿意以怨报德帮主他们,我也自然要留下,不过你现在不是帮主了,那么他们就是外人了,想要我帮忙需要付出代价的。”

徐长老等人见识过武龙恐怖的身手,知道有他在这里,决不惧怕一品堂之人,心中也是大喜,他们知道对方敢来肯定有许多高手,自己等人只怕抵挡不住,同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弱弱的问道;

“不知道少侠需要什么?”

武龙接着道;

“我也不需要他们什么,就是把她交给我处置!”

武龙说完指着昏迷的康敏,众人都是一惊不知道他要康敏干吗,康敏谋杀亲夫实在罪该万死,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特殊,只怕真的要把她游街浸猪笼,他们本不想答应,但是想到武龙恐怖的身手,想到他今天的表现,只怕他说带走她只是给众人一个台阶下,不燃他强行带走任何人,又有谁能够阻止?

乔峰也被武龙那豪气感染,哈哈大笑三声,道:

“好竟然就让西夏一品堂都有去无回?大家说好不好。“

“好!”众丐异口同声,豪气干云,声震云霄。徐长老偏头看了乔峰一眼,想不到乔峰竟然还有如此声望,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他是契丹人却仍然拥护他,如果他是汉人该多好呀,我丐帮身为大宋第一帮,绝不能够让一个契丹狗做帮主!

这时马蹄声已近,陡然间号角急响三下,八骑马分成两行,冲进林来。八匹马上的乘者都手执长矛,矛头上缚着一面小旗。矛头闪闪发光,依稀可看到左首四面小旗上都绣着“西夏“两个白字,右首四面绣着“赫连“两个白字,旗上另有西夏文字。跟着又是八骑马分成两行,奔驰入林。马上乘者四人欢号,四人击鼓。

号鼓手之后,依次进来八名西夏武士。几位长老看那八名武士神情,显然身负上乘武功,均心道:这便是一品堂的人了吧!那八名武士分向左右一站,一乘马缓缓走进了杏林。

马上乘客身穿大红锦袍,三十四五岁年纪,鹰钩鼻、八字须。正是赫连铁树。他身后紧跟着一个身形极高、鼻子极大的汉子,一进林便喝道:“西夏国征东大将军驾到,丐帮帮主上前拜见。”声音阴阳怪气,正是先前说话的那人。

乔峰冷哼一声,双眼精光一冒,道:

“在下便乔峰。只不过丐帮兄弟是江湖草莽,西夏将军如以客礼相见,咱们高攀不上,请将军去拜会我大宋王公官长,不用来见我们要饭的叫化子。若以武林同道身份相见,将军远来是客,请下马叙宾主之礼。”

乔峰并没有自称为帮主,只是说了自己的名字,让身边的徐长老松了口起,徐长老问道:

“西夏国的英雄好汉和敝帮定下约会,为了何事?”

那汉子道:“我家将军听说中原丐帮有两门绝技,一是打猫棒法,一是降蛇十八掌,想要见识见识。”

群丐一听,无不勃然大怒,此人故意把打狗棒法说成打猫棒法,将降龙十八掌说成降蛇十八掌,显是极意侮辱,眼见今日之会,一场判生死、争存亡的恶斗已在所难免。四位长老却暗暗着急,这两门绝技均是丐帮震派之宝,决不外传。对方竟然敢如此做派,只怕有恃无恐,不好应付。

徐长老倒是有那么几分急智,当下便言道:“你们要见识敝帮的打猫棒法和降蛇十八掌,那一点不难。只要有煨灶猫和癞皮蛇出现,叫化子自有对付之法。阁下是学做猫呢,还是学做蛇?”

吴长老哈哈笑道:“对方是龙,我们才降龙,对方是蛇,叫化子捉蛇再拿手不过了!”

大鼻汉子斗嘴输一场,正在寻思说什么话。他身后一人粗声粗气的道:“打猫也好,降蛇也好,来来来,谁来跟我先打上一架?”说着从人丛中挤了出来,双手叉腰的一站。

群丐见这人相貌丑陋,神态凶恶,武龙一看不正是南海鳄神是谁?看来今天三大恶人都来了,恩,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二娘了,不知道他和虚竹想认了 没有,不会和老情人藕断丝连了吧。

想着想着武龙有心让他们出丑,暗地弹出几棵石子,分袭赫连铁树座下马腿和那南海鳄神岳老三的腿弯。

众丐忽然听到那马悲鸣一声,前腿登时软倒下去,而旁边岳老三忽然双腿一软,立刻又率倒下去,哎哟一声。众丐更是笑声震天。

眼看赫连铁树就要摔倒下来,哪知道赫连铁树在马背上轻轻一按,身形飘起来,双腿往外一伸,姿势优美,飘落到地面,负手站立一侧。他扫视一周,冷冷问道:“何人暗中偷袭,站出来!”

武龙笑了笑,站了出去,傲然道:“我!”



第一部堕落天龙世界 第六十九章折磨她2

“***,我到要看看是哪个混蛋暗算我,老子要把你的脑袋捏掉!啊!是你?”

岳老三本是暴怒,当是当他看到武龙后,仔细一看顿时认了出来,吃了一惊道:

“是你!”

武龙笑道:

“是我,月余不见,不知道你们的功夫长了没有,有的话我们来较量一下。”

上次四大恶人四人其上,最根后还是靠着偷袭才伤了武龙,现在武龙的武功比起上次又有了极大的提高,而四大恶人又少了叶二娘,此消彼长的情况下,如果是武龙的对手,岳老三知道最就不是武龙的对手,他虽然好斗,却不会逞强送死,不然的话不会顶着恶人只名活了这么多年,当下他朗朗的叫道:

“你太厉害了。我不是你对手,我不和你打。”

说完向赫连铁树道:

“***,将军,我有事先走了!”

猛地跃起,发足便奔,口中连声怒啸。众人听得那啸声便如潮水急退,一阵阵的渐涌渐远,然而波涛澎湃,声势猛恶,单是听这啸声,便知此人武功非同小可,此时的丐帮中大概只有徐长老、传功长老等二三人才抵敌得住。但是一见武龙却是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直接走人,心中对武龙的武工更是忌惮。

有一人纵跃而出,身形长如竹竿,窜纵之势却迅捷异常,双手各执一把奇形兵刃,柄长三尺,尖端是一支五指钢抓。此人正是“天下四恶”中位居第四的“穷凶极恶”云中鹤。他看到武龙也是大吃一惊,见岳老三都跑了,那里赶停留,也是运起轻功就想逃跑,武龙早就注意到了他,那里会让逃走冷笑道:

“我找了你那么久,你这次还想跑吗?”

不得不说云中鹤的轻功的确是超一流,身体犹如一道轻烟飞快的逃走,在武龙发现之时他的身心已经在百米之外了,除非用大行军用弩弓攻击,不然的话想追已经是不可能了,武功在强也无法伤到几百米之外的事物,看着云中鹤远去的背影,眼中寒光一闪,手中抠着一枚铜钱,轻轻一弹,顿时形成一个引力空洞,接着铜钱犹如子弹一般劲射而出,带着肉眼可见的的长长的气浪!对于这种气浪,现代人都很熟悉,那是超音速战斗机在天空冲刺的时候,撕裂空气,才能造成这样的现象。由此可见它的速度有多快。铜钱以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高速飞向前方,惊心动魄的凄厉呼啸传入耳际,如九天霹雳,霸道绝伦!

但武龙却知道,这铜钱比呼啸的声波飞得更快,更迅捷,敌人在被射中之前之前,绝对无法听到任何声音,云中鹤正请庆幸最就跑的快,忽然一阵巨大力量击中他的身体,他顿时犹如被一个无形的巨人的拳头击中,在空中打这旋,最后凋落在地面,他的胸口出现一个拳头大的洞,他眼中的光彩慢慢被死气代替,抽搐一下,这个天龙世界中让无数人痛恨不已的云中鹤终于死了。

如此神功顿时让所有的人都是眼睛发直,赫连铁书本来十分恼怒两人的逃跑,认为他们实在有为所谓的四大恶人的恶名,不过现在总算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跑了,因为武龙的实力太强大了!

赫连铁树脑中念头一转,不看武龙,他转脸看着乔峰,道:

“乔帮主,听闻贵帮‘打狗棒法’和‘降 龙十八掌’十分厉害,铁树极想见识一二。若是乔帮主能够**之美,这一品堂副统领的位置,只要乔帮主点头下来,立时可得。”

武龙见他竟然藐视自己,气沉丹田,下一刻,似霹雳裂空,似雷霆万均,“吼——!”一声狮吼惊天动地,气吞山河,如惊雷爆碾,震荡天地:如钟鼓齐鸣,摄人心神:武龙似乎已化身为一头雄壮威猛的雄师,气势形成的鬃毛在空气里激荡着,气势磅礴,声势骇人,硕大的狮头仰天怒吼,獠牙粗而锋利,吼声如惊雷滚滚,又似长江大河,浩浩荡荡,无有休止:整个树林在这不似人能够发出的吼声中被震的瑟瑟发抖着,仿似地动山也摇,所有的树叶犹如下雨一样的斗落,而那一品堂中的武士早就丢下武器,双手紧捂着耳朵倒在地上哀嚎翻滚着,令他们头痛欲裂的“爆雷”声声不断的钻进他们紧捂的耳朵中,震荡着他们“脆弱”的耳膜,轰炸着他们的神经,他们的心脏也仿佛被人用力狂猛的捶擂着,越跳越快,几乎要跳出胸腔来了,着实恐怖。

“狮子吼”功本是佛门高人用来“当头棒吼”警醒世人用的佛门绝学,以宽大为怀为宗旨,虽然威力无穷,可少有用以杀人的:可这门绝学到了武龙手里,以他那极具爆炸性、破坏性的真气一吼,顿成杀人之利器,索魂之凶音。“狮子吼”虽然威力惊人,可消耗的功力也很客观,武龙刚刚用六成的功力发出了这门绝学,等功收消声散时,对面的西夏武士已经倒了一半,全部昏迷有的甚至已经没有了气息,剩下的都是在呻吟。一吼杀人,实在可怕!

对于武龙的狮子吼,丐帮诸人已经经受过一回,此次倒也没有太大反应。只见作为此次西夏大军头领的赫连铁树,直接被被震翻下来,摔得是灰头土脸。他到是内力不错,没有被直接震死,不过赫连匆忙站起身,但他那沾满灰尘的胡须,以及已经不成样子的大红锦袍,在配上他脸上那强装镇定的神情,让人越看越觉得怪异。

当下便有不少丐帮弟子大声笑了起来。面上挂不住的赫连铁树,不由得怒目瞪视着武龙,不过内心实在恐惧,一个武士好不容易从头昏脑话中清醒,当即站上前来,高声道:“大胆刁民,居然敢口出狂言。本人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便在此时,林子四周传来惨叫声和惊呼声。“啊!”这是西夏一品堂的人,跟西夏人距离最近的徐长老,突然间大声咳嗽起来,跟着双眼剧痛,睁不开来,泪水不绝涌出。他大吃一惊,一跃而起,闭住呼吸,连踢三脚。

站在最前面的武士没料到这人须皓如雪,说打便打,身手这般快捷,急忙闪避,但只避得了胸口的要害,肩头却已神踢中,幌得两下,借势后跃。

徐长老第二次跃起时,身在半空,便已手足酸麻,重重摔将下来。

丐帮人众纷纷呼叫:

“不好,鞑子搅鬼!”

“眼睛里什么东西?”

“我睁不开眼了!”

各人眼睛刺痛,泪水长流。原来西夏人在这顷刻之间,已在杏子林中撒布了“悲酥清风”,那是一种无色无臭的毒气,系搜集西夏大雪山欢喜谷中的毒物制炼成水,平时盛在瓶中,使用之时,自己人鼻中早就塞了解药,拔开瓶塞,毒水化汽冒出,便如微风拂体,任你何等机灵之人也都无法察觉,待得眼目刺痛,毒气已冲入头脑。中毒后泪下如雨,称之为“悲”,全身不能动弹,称之为“酥”,毒气无色无臭,称之为“清风”。但听得“咕咚”、“啊哟”之声不绝,群丐纷纷倒地。

赫连铁树作了一个往下斩得手势,便要往后退开。剩下的西夏武士立即便开始冲杀过来。只见一个头目武士大声吆喝,指挥众武士捆缚群丐,自己则欺到武龙身旁,伸手去拿他手腕。

“哼,不自量力!”武龙冷哼一声后,顺势一掌拍在了西夏武士的胸口,那西夏武士的实力比之丐帮长老都不如,又哪里会是武龙的对手。更何况他满心以为,武龙等人已是中了那悲酥清风之毒,哪里能想到会有这突如其来的一掌。

“喀喇喇”一阵声响后,武士的肋骨显然已是全部断折,他本人更是直接被击的飞了出去。“砰”的一声,已变成冻尸的西夏武士,在飞越了二十余米的距离后,圆睁着双眼,倒在了赫连铁树的脚边。

赫连铁树见状大惊,他没想到这世间居然有人能无视悲酥清风之毒。这时候见情况紧急,乔峰高喝一声:“大家闭住气息,咱们冲出去!”擒龙功施展,从地面吸起一根竹棒陡然抛出去,洞穿一个西夏武士的胸膛,随即旋风般拍出两掌,带着滔天气劲,仿佛那钱塘江潮一样往赫连铁树和那八个武士迫去

而此时丐帮帮众已经大半中毒,眼泪狂流之际便发现身体不能行动,随即栽倒下去。有倒霉者,被杀入进来的西夏武士给一刀砍死砍伤。周围的兄弟目眦欲裂,奋不顾身,纷纷将那些西夏武士围拢起来,群殴致死。可惜这片刻之间,悲酥清风已经扩散开来,纷纷又有不少弟兄栽倒下去。别说打狗阵,什么阵都结不成了。形势对丐帮急剧不利。

这时候乔峰和八个强壮的武士战在一起,那八个武士似乎精通配合之道,站位极似一种阵法,只是武龙瞧不出来。而他们单个和乔峰比起来,根本比不上乔峰,但是偏偏合拢起来,乔峰便拿他们无可奈何。乔峰已经刷刷连续出了十来掌,那八个武士相互扶持援助,合击进退之间,便尽数挡了下来。乔峰听到昔日弟兄们惨叫悲呼,更是悲愤不已。他向来自傲,何时受过如此打击,偏偏对手还是用的下三滥的手段,这让他无可奈何。

他脸上仿佛醉酒一样,红光满面,眼睛里面寒光连闪,尽是浓浓杀机。出掌之间更是毫不留情,仿佛泰山压顶一样迫得八个武士狼狈不堪,疲于奔命。不过八个武士偏生强悍至极,每每乔峰想要强行突破出去,那八个武士立刻便不要命的围拢过来。虽然乔峰很想杀掉他们当中一两个,可惜势必会被其他人所伤,得不偿失,无奈之下,唯有加重出掌力度。掌风过处,尽是飞沙走石,杏树摇晃不止。武龙也没有想到那八个武士这么厉害,竟然将乔峰成功困住。

不过他他把目标放在了赫连铁树上,赫连铁树翻身上马,拿起马鞭,正要催动马匹,忽然听到身后自己人发出惊叫,回头看去,差点没有吓了一跳。一条黑色的身影如同一道疾风夹裹在漫天激射的碎石残屑中狂卷而进,所到之处,犹如风卷残云,破风斩浪,人影抛跌翻飞、人群裂开滚向两边,顿时骨折惨叫声大作。他高举鞭子,在马臀上重重一抽,高喊一声:“驾!”立时那马便撒腿狂奔,渐渐拉开与武龙的距离。

武龙见状,立刻便将内力大半都往腿部经脉运去,更是憋足了一口气,往赫连铁树追去。此时他完全舍弃了凌波微步中最常用来躲避的步法,反而将那些能够帮助快速逃跑的步法给用了出来,如此反复。体内内力仿佛长江大河一般,生生不息,急速运转起来。两个小周天结成的一个大周天中,内力如同浩荡江河,狂奔不止。而双腿则是渐渐离地起来,升到半空中,竟似凌空虚渡一般,急速往前,瞬间就来到了,同时武龙双手虚空一抓,顿时产生一到绝强的吸力,赫连铁树顿顿时觉得犹如被无形的大手抓住,眼看就要被武龙抓住,赫连铁树大急全身内力运转,然后劈了一掌,顿时空气一阵波澜,烟气枭枭空气都有些沸腾起来,武龙惊异一声道:

“火焰刀?”

身行一闪躲避开来,赫连铁树连忙拉开距离,这时候听到一声大吼,接着砰砰之声响起,八个西夏武士竟然被狂怒的乔峰击的飞了起来,犹如战神一般的提立。

看着要么被点穴,要么被打倒在地的一众属下,赫连铁树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招惹了一群怎么样的敌人。但要知道,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所以赫连铁树现在只能吞下这一苦果。

赫连铁树强自镇定的问道:“阁下究竟是谁?以阁下这等武功,想来在江湖之上,不应该会是无名之辈!”

“你还真说对了!本人在江湖上真就是一无名小卒!”武龙这话说的倒也不错。

但赫连铁树哪里会信,只以为武龙是在骗自己,当下激将道:“难道阁下连说出自己名字的胆量都没有吗?”

武龙撇了撇嘴,道:“你想知道我名字直接问就行了,干嘛要用这种老套的手段。算了,你听好了,你家大爷我的名字就叫做武龙!”

“武龙?!”赫连铁树当然不会听说过这个名字。既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道:

“你不是那所谓的南慕容吗?”

武龙不屑的道:

“我才不是‘鼎鼎有名’的慕容。”

不等赫连铁书说话,见一个神情木然,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西夏武士走上前来,冲武龙拱了拱手,以既无轻重高低,亦无抑扬顿挫的声调,开口说道:“再下李延宗,阁下的口气似乎对慕容世家十分不屑,在下不才到也会几手刀法请指教!”

说罢,从地上拾起一柄单刀,耍了一套刀式,一时之间,这李延宗身边,丈于圈子之内,全是刀影闪烁。全场除丐帮众人外的所有人,看见如此精妙的招式后,不由得齐齐喝了声采。

刚刚恢复先前耗尽了真气的乔峰也是赞叹地说道:“此人在刀法上的造诣,果然了得,只怕是当世无人能及!”

武龙自然知道,这李延宗是慕容复假冒的西贝货。心道,我正要找你,你自己就蹦出来最好了,有心“调戏”慕容复一番的武龙,开口向乔峰道问道:“大哥说此人在刀法上的造诣,十分了得?”

武龙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声音颇大,是以李延宗也能听得见。乔峰轻轻点头,道:“是的!这位李延宗适才共使出少林寺的降魔刀法、广西黎山洞黎老汉的柴刀十八路、江南史家的回风拂柳刀、宁波天童寺心观老和尚所创的慈悲刀、本朝金刀杨老令公上阵擒敌的招数‘后山三绝招’之一,这本是长柄大砍刀的招数,他改而用于单刀。”

虽然乔峰不如王语嫣那么的精通武林所有绝学,但是眼力也十分了得,娓娓道来,一丝不差。

武龙笑道:

“呵呵,招数到是多,听的我眼花缭乱的,不过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千招会不如一招精,人的精力毕竟有限,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有些笨蛋却是不懂,大哥你只靠降龙十八掌就可以横行天下,那里向有些人只会买弄花俏,说不定是跟女人师傅学的绣花功夫。”

武龙自然知道慕容复的着数都是王语嫣为了他背下来教导他的,所以故意这么讽刺的他,

在武龙的刻意注视下,李延宗的 眼中果然充满了怒火。武龙正待再刺激一下他,就听李延宗怒不可待的呵斥道:“你们这些蛮子,唠唠叨叨的好不聒噪。要打就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说!”

李延宗此话一出不绔于捅了马蜂窝,被悲酥清风毒倒的群丐,当即便出言喝骂道:

“狗鞑子,你们***才是蛮子!”

“哼,自己本就是蛮子,反倒骂别人是蛮子,真是蛮不自知!”

[pS:额,写了这么久也没有写到调教折磨康敏哈哈,下一章就真的写了,不过慕容复要不要在这里就杀了呢,还是让他蹦几天,头疼]



第一部堕落天龙世界 第七十章折磨她3

武龙当下冷笑道:

“也好,我虽然不怎么耍兵器,但是竟然你对自己的刀法如此自信,那么我就在也刀会你一下。”

控鹤功施展顿时从地面吸取了一把钢刀,刀尖指向对方,右刀微微往侧一摆,做出个最容易出刀姿态,他的目的很明白也很直接,一股冰冷的杀气似薄雾般渐渐弥漫开来,笼罩了整空间,水银泄地的悄无声息渗透进那慕容复的身体骨髓中,瓦解着对方的抵抗意志。

慕容复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眼中的瞳仁迅速的收缩,迸射出一丝有若实质的精芒,严整以待,并放出自己的气势,努力抵挡着对方杀气无孔不入的侵袭。慕容复感到到可怕的压力,两人中间竟然起了风,满地的树叶随着风在地上翻滚着,不时的飘到空中,飞扬过在双方之间的空隙,大战在既,武龙仍一脸轻松的冷笑着看着对方,而慕容复的鼻头则已经渗出了细蜜的汗珠。

不能再等待下来去,再等下去,自己的斗志就会被对方完全瓦解,到时候动起手来,自己的功夫就很难正常发挥,那简直就是绑起双手任人宰割了,便迅速出刀 ,直刺向武龙的咽喉,明显是要将他一刀毙命,丝毫没有要留手的意思。犹如猛虎下山一般,这是五虎断门刀。此刀法最重的就是气势,一旦被敌人气势震慑,就必败无疑!

只见他手中刀光锋芒毕露,空挥舞间,狂风起,劲气飙,地上树叶仿似海浪,朝着四面八方翻滚而去。刹那间的爆发,仿似天神的震怒,更像大海的咆哮,暴虐而疯狂,湍急中充斥着无尽的毁灭,武龙不由的赞叹一声,这家伙到也不是完全的无能。

武龙傲然站在原地,如战神鼎立,身上磅礴气势升腾起伏,若隐若现,身上的衣服随风狂摆,眼中刀锋般的光芒疾如闪电,频频闪过,身体中充满了无穷无尽爆炸性的能量。炽热的力量在身体肌肉里流窜奔腾着,好似一只择人而噬的苍狼,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爆发出绝对的致命一击。在慕容复刀光涌来的几乎在一瞬间,光芒爆起,如虚似幻的光奔腾流泻、一去千里,在对方的刀光及身的瞬间,他的身体迅速的模糊成一团。

慕容复只觉一道夺目的光华,在空中一个转折,随后化为一道闪电,划开空间的限制,瞬间跨过了彼此之间有限的距离,劈向了自己,摄魂夺魄的破空尖啸犹如鬼泣,听的人头皮发炸。

他也算是反映十分敏捷,右手刀一闪,下一刻,出现在了那道闪电的前面,“锵——!”一声,双刀接触的刹那,武龙积蓄在刀中澎湃强大的力量自双刀接触点爆发并汹涌而至,排山倒海压将过来,势不可挡。

慕容复心中大惊,连忙施展斗转星移心法中第七层功夫,将对方劲力渐渐积蓄丹田,突然一声长啸,震慑全场,将内力反摧出去,便如同一座大湖在山洪爆发时储满了洪水,猛地里湖堤决,洪水急冲而出,不但把武龙送出的掌力尽数倒回,更击出自己的内力,两股合在一起,罡风逼得旁观者都呼吸难畅。

武龙叫了一声道:

“好一个斗转星移!”

当下也是嘿嘿一笑,运转从还施水阁中偷学而来的斗转心移心法,再次把劲力反转而回,虽然他的斗转心移远不如自小苦练的慕容复精妙,但是他胜在内力远强对方,强行施展,顿时蓬的一声巨响,强大的力量在两人到中交交锋,如山崩海啸似的力量自双刀交锋处狂烈的爆炸开来,两人被爆炸所产生的飓风气流席卷着朝相反的两个方向翻腾而去,一连窜的翻滚后,武龙稳稳的战力,而慕容复却是被巨大的力量震的吐血,连续撞到了好几棵大树,才停止了身体,看着武龙满是不可思议的道:

“为什么你会斗转星移。”

武龙本想乘机杀了他,但是想到什么心中一动,满脸不屑地说道:“这种微末粗浅的武功,我会耍上两手很正常。是我夫人教我的。”

“你夫人是谁?”

“她姓王,是江南王家之人,至于名字,就不需要告诉你这个外人了。”

“不可能!!你骗我!!!”

虽然武龙没有说出名字,但是慕容复那里不知道他说的是王语嫣,王语焉本来会是慕容复的妻子,现在在慕容复面前把王语焉说成是他的妻子,这当然是对慕容复的一个极大的讽刺。武龙故意道:

“怎么不可能,我是王夫人亲自把她娶给我的,连生辰八字都交换了,哎呀,我和我夫人的事情关你这个西夏人有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她已经决定和你在一起了吗?”。

慕容复很是吃惊不信的道。武龙听他这样说,暗骂了声“白痴”,他知道,这慕容复是从来没有想过王语焉的感受,如果是真的爱王语焉的话,会这么没有信心吗!可以说,慕容复是既不确定自己很爱王语焉,也不确定王语焉很爱他,以为只是相互之间的喜欢和欣赏。这让武龙在心里大笑起来!

“当然!我们之间很相爱!”。武龙很幸福似的说道。

“你,你受死吧!”。慕容复听到这个结果,心中有些乱,被武龙一激,就用刀指着武龙迅速出刀,刀光入电,直刺向武龙的咽喉,明显是要将他一刀毙命,丝毫没有要留手的意思。

就在对方手中长刀,刺中自己咽喉的瞬间,武龙猛然伸出手,大拇指扣住中指,在刀身上用力一弹,“锵”的一声,这柄刀当即便断裂成两截。慕容复呆在那里,他现在心中想到了小时侯父亲对自己的教育和告戒,他想到了自己的努力练功,

他想到他慕容氏的历史,想到了复国,这些本来自己是很有信心的。可是,一想到眼前之人,他的心情就低落下来,心中思绪万千:难道我就这样败了吗?复国大业也失败了吗?我该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

看着呆立在原地,面如土色的慕容复,武龙当下也没了动手的念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满脸不屑地说道:

“就你这种微末粗浅的武功,居然也配跳出来挑战我,你自己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感到脸红,就这么点破本事,还敢出来混江湖。回去吃奶吧。”

其实慕容复并不像武龙所说的那么一无是处,最起码在场无人可以比上他,即便是乔峰想要胜他也不容易。奈何他一出手,便碰到了武龙这么一个刀枪不入,功力远胜他甚至连家穿绝学都会的人,自身的优势完全没有发挥出来,就已经败得一塌糊涂了。

“哼,阁下今日之辱,日必有厚报!”

撂下句场面话后,慕容复全力运转轻功,瞬间便不见了踪影。武龙之次并不追赶只是冷笑。

赫连铁树本以为这个李延宗有什么盖世绝艺,却仍然落败,不过立即就反应了过来,发足狂奔,也不管那些武士了。他心里十分骇然,什么时候中原武林这么多不知名的高手了。本来乔峰就已经是他所见过的高手里面顶尖的了,若论单打独斗,自己绝不是对手。但是这个奇怪的短头发之人,却实在太可怕了,原本他还将吐蕃国师引为生平劲敌,此时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前的自己,完全小看了天下高手。大宋武林英雄辈出,便是小小的一个无锡城,便隐藏了这么多年轻高手,比起那吐蕃国师来,不仅不差,甚至还要超出许多。这如何不让这个心高气傲的西夏一品堂统领,征东大将军心灰若死。

他却知道此刻自己断然不能死,他还掌握着大宋军备情报,若是不能够成功逃出去,那么他的一番努力变化作乌有,西夏国图谋这么久,不就为了有朝一日,饮马东海,尽占中原么?

可是他的希望明显落空了,武龙那里会让他跑两次,瞬间出手如点把他的穴道全部点上,然后一掌把他拍了个狗吃屎,跌入一个小水洼中,可怜赫连铁树刚将泥水满腔的口鼻从污水里面抬起来,他忍不住想要哭出来:想我堂堂西夏征东大将军,一品堂统领,竟然落到如此地步。却因为不慎被泥水呛到,咳嗽不止,越发憋气起来。

可惜武龙却不放过他再次一脚,砰的一声,如同踢中一个破烂的皮球一样,一声闷响,赫连铁树身体擦着地面,飞出去老远,终于撞到树那巨大的树干上面,惨哼一声,呕血不止,气息奄奄,随即昏死过去。作完一却,武龙向乔峰看去道:

“大哥,这些人都该怎么办?”

乔峰看着一地的尸体还有丐帮中毒的众人叹息道:

“他们都中了毒,先看看有没有解腰,然后在把他们带到无锡的分舵,把这些西夏人全部关押起来,等一却完结了我就离开丐帮寻找我身世的秘密。”

武龙点点头,向赫连铁树身上摸去。